沉香解语｜沉香的“诸子百家”情结

中国香文化的源远流长，在不经意之间把沉香的魅力和神奇也撒入香的世界，一枝独秀而又美美与共。独立于众香之表，沉香以其韵致，不争而善胜；调和众香之妙，沉香以其温和，无往而不利。沉香市场中的种种见闻或者是关于沉香所牵扯出的那一桩桩趣闻轶事，更是给沉香平添许多令我们如今叹为观止的东西。俗语有云“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这话确实不假。那沉香既然作为“众香之首”，香韵的持久性和爆发力更是毋庸置疑的，那这“过手留香”的说法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噱头呢？

沉香不仅仅是宗教圣物，被安放在天地之间，鬼神之中，作为传递信仰和寄托情感的所在，更是以其深厚的人文内涵，被视为文人精神品格的象征和日常高洁志趣的外化。一缕青烟，于常人而言是烟雾的沉溺，而作为士人和文人的书斋生活不可分离的一部分，在一片缥缈之中，更见心性，把可思与不可思的时光和人事化为心灵的宁静。

儒家学者如《后汉书》的作者范晔在《和香方·序》中以沉香自喻，自言到：“麝本忌多，过分必害；沉香易和，盈斤无伤……”儒家中庸之道可见一斑，麝香虽好，但多有忌讳，过量必然有害，而沉香质性温和，可以调和众香而无害，正如君子之质，温润如玉。

魏晋时期玄学盛行，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豪门世族，多好神仙之术，以简约淡薄、崇尚清旷为美，而香烟缭绕的朦胧意境正好与之契合。佛道两家进一步融合，更是为沉香横添许多神秘的传奇故事。《梁书·韩怀民传》载：“（韩怀民）十岁，母患尸疰，每发辄危殆。怀明夜于星下稽颡。时寒甚切，忽闻香气，空中有人语曰：‘童子母须臾永差，无劳自苦。’未晓，而母豁然平复。”以香能通人情，上达于天地，感格鬼神，正是沉香“明德惟馨”的品格所在。

文人雅士更是以焚香、点茶、挂画、插花并成为生活四艺，而香更是凭借着文人雅士的闲情逸致和喜好所向，逐渐雅化，也渐渐酝酿成为中国传统文化之中最精致绝伦的一部分。博山炉、宣德炉、掐丝珐琅，都因沉香的一丝丝香魂而分外引人入目。当我们情不自禁地赞叹沉香的时候，也由衷为这些不可复制的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粹而折服。